“倒是听话。”奉丢桌腿,“应有个不听话的,叫来。”
赵结回答:“此一人。”
“他身不错,分身乏术,做不了。”
“茹悲是哪?”
“偷梁换柱,乔装杀人,调虎离山。”奉伸指依次数,“短间内,在东宫、西宫做这,少需两人。这是一个。”奉踢了踢伏的鸩原,“有一个,干什了?”
“此一人。”赵结平声回答,“偷梁换柱需暗卫,乔装杀人、调虎离山非我指使。”
奉追问:“断肢何来?”
“刑部查探。”
“何藏尸冰窖?”
“刑部查探。”
“沈宜芳因何被杀?”
赵结明显迟疑,与奉视数息,似乎判断真假。
奉重复:“沈宜芳因何被杀?”
赵结再举经书,仍答:“刑部查探。”
“是信刑部查不?”奉踢木屑,“是脏有人代劳,独清清白白,不惧?”
“圣上登基首政令即‘严正法纪’,十数来,论内廷外朝,论庙堂乡野,凡有违律法者,皆依律惩处。”赵结合经书,搁在残损桌案间,容捻念珠,“‘王犯法,与庶民罪’。杀人偿命,我二人,亦不例外。”
奉回演:“杀人偿命。怎确信不需偿命?”
“解人查案断狱数十,冤假错案,我是信。”赵结正义凛,“倒是茹悲。两阁已经差,茹悲与其与我纠缠,不妨,该何向解夫人解释。”
“不劳太殿费。”奉掀口冰鉴,捧冰水泼,“纪氏病故,刘氏暴毙,王氏溺亡……倘若今我未到东宫,来史书,否是‘沈氏缢’?”